“衰在外地无人知”的打工者回家了,迎接他们的将是一个大开局!

:2018-04-09 制造微言

常怀着满腹的乡愁,终不忍流浪到白头!


近年来,随着中国世界工厂日渐式微与家乡双亲的年老体衰,在浓浓乡愁的催迫之下,越来越多的农民工开始拖家带口,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据内地一些省份的人口统计数据,过去安徽、湖北、四川、重庆等地都是农民工劳动力外流大省(市),最几年回流明显。四川2017年常住人口净流入5 万左右,重庆净流入14 万左右,西藏净流入约3万。此外,河北、青海、甘肃等地常住人口微流入,河北仅仅流入100人左右。其他一些地方调查数据也显示外出农民工在回流,比如海南统计部门调查显示,2017年海南农民工中本地农民工占54.1%,比重提高3.6个百分点。


  • 安徽统计局数据显示,2013年该省首次出现外出人口回流现象,今年已连续第五年持续回流,安徽省人口迁移已步入“外出人口持续回流”的新时期。2017年安徽外出人口1057.5万人,外出人口回流8.5万人,较上年基本持平,占当年常住人口增量的14%。


  • 湖北统计部门数据也显示,该省外出人口回流步伐持续加快。2017年,全省流入人口为157万人,比上年增加8万人;流出人口为491万人,比上年减少6万人。


  • 四川的统计数据显示,2010年该省向外转移输出人口1226.6万人,达历史最高,随后开始呈下降趋势,从2011年的1205.2万人,下降到2017年的1174.6万人。四川统计局的一份报告指出,过去长期作为人口输出大省的四川,近几年跨省流动规模逐渐减少,农民工向省内回流趋势明显。


岁月如梭,三十年的外出打工潮似乎渐渐平息,但生于60、70年代的打工者仍然对90年代汹涌南下的痛苦记忆铭刻在心。


1992年正月初八,数万农民工涌向湖南岳阳火车站,乘车前往广东。


上世纪90年代之初,在国企下岗潮、乡镇企业大面积倒闭潮、以及农村二元经济破败等多股潮流的合力推动下,数以亿记的无业人口逃荒似地南下谋生。


1998年春运,人山人海的广州火车站。


在一列列缓慢南下的绿皮车厢内,过道内挤得水泄不通,就连座位底下、行李架上都塞满了南下的打工者。

当年绿皮火车内极度拥挤的人群。

1999年,一节南下的车厢内。

在当时,政府给这些漫无目的打工者取了一个并不光鲜的名字——盲流。面对随处可见的混乱、肮脏与犯罪,广东的地方政府对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采取了极为粗暴的招待方式,并一直延续到孙志刚事件发生。

1991年3月,几名男子在站前广场驻扎,等待工作的机会,他们身后是漫长的买票队伍。


那时候,在工业相对发达的深圳东莞等地,人才市场、十元店、桥洞下、甚至树杈上,到处都是盘桓谋生的人群。那时候,找不着工作跳楼自杀的,抓暂住证被关到樟木头强制劳动的,没有一技之长沦落为失足妇女的,莫名其妙人间蒸发的,甚至在火车站被踩踏身亡的事件不绝于耳。

往事当年极为不堪,抚今追惜胆颤心寒!


瘦弱的女孩紧紧拽住队伍前方人的衣服。摄影 / 邓勃


1986年,“打工妹”在站前广场席地而睡。摄影 / 安哥


作为无数打工者必经之地的广州火车站,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在这片弹丸之地勾连祸结、含沙射影,共同鱼肉人生地不熟的打工者,也让广州火车站成为了老一辈打工者心中挥之不之的梦魇。在这里,无数黑手伸向车站的每一个角落,堪称人间修罗场,步步惊心,处处凶险


一男子在火车站拉住乘客的行李包要钱。


为抢客源,几名野鸡车拉客女在互相打架。摄影 / 梁文祥


1991年,广州火车站旁的女厕“爆棚”,等上几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正是这些数似亿记“我在广东、我在北京、我在上海”的打工者三十年的艰辛付出,硬是将一个充满灰暗记忆的国度改造成为“绿树环绕高楼,马路织着车流,公私仓库丰厚,人皆衣着锦绣”的盛世中国,尽管还只是表面的光鲜。


然而,近些年来的政策国进民退、外企腾笼换鸟、楼市泡沫冲天,以及本币外升内贬,令他们愈来愈感觉到“人在他乡处处贱,衰在外地无人知”的痛苦。回首过去,很多农民工兄弟脑海里会突然会闪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风风雨雨几十年,除了娶老婆和生孩子,也就别无长物了。


于是,面对着留守在农村的老弱病残与衰草枯杨,很多老一辈农民工毅然决然选择了回乡。好在现在的中国,农民工外出已然不是唯一出路。

时至今日,等待他们的还有一个意外惊喜:中美贸易战开打意味着中国依靠牺牲生存环境和宝贵资源向美欧日输出廉价商品的模式已经不可持续。中国对美国农产品反戈一击,可能让老美低价农产品倾销中国成为历史,荒废的农村迎来振兴的机会。


目睹当今中国之农村,已基本实现村村通公路,户户有宽带。随着政府把政策重心向新农业转移,产业化、集约化、规范化、标准化的新农业将蓬勃发展起来。藉此,新农业将创造出天量的就业岗位,完全吸纳从铁公基、三来一补工厂里走出的失业人口,引领中国走向绿色可持续发展的梦幻旅程。

莫为浮云遮望眼,风物长宜放眼量!或许,一心想遏制中国崛起的特郎普先生万万没有想到,他的黑手却为中国打开了锦绣如画的美好前程。


对于当前面临的重重困难,这块国土上的每一位国民都该站出来,正面解决眼前的问题。对于政府来说,更应该善待自己的人民,毕竟,年轻一代的打工者,是在一个回归了正常的国家长大的,他们爱国家、爱政府,爱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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