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史上最大一笔订单之商战风云(三)

:2016-10-09 互联网


注:本故事来源于网络,作者网名“外贸独行侠”,配图与内容无关。本故事围绕着一笔5000万USD订单的贸易争夺战展开,故事情节波谲云诡、跌宕起伏、而又香艳无比。文中所涉及的鑫源机械、杭州天宏集团、还有宁波赛威,东莞天河机械,深圳科迪股份等等企业名称均系故事需要而借用。故事内容纯属文学创作,与上述企业无关,特此申明。本文系转发,若涉侵权,请与包小编联系。


(继续发布)

11

“各位旅客请注意,从上海飞来的航班MU5153已经达到,请接机的亲友们做好准备” 随着机场大厅的语音播报,早已侯在出口的我们立马警惕起来。突然COCO慌张的拉着我问:“高 经理,我们几个都没见过客户长什么样,待会出来怎么认啊?”

听COCO这么一提醒,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百密而一疏,怎么忘记我们仨都没见过客户呢。

我马上转头告诉COCO:"赶紧去前台问服务小姐要 张纸牌,借一个粗写笔,写上客户名字Bob,另外加上我们公司名字DB group,趁客户下飞机要去拿行李还需要点时间,现在还来得急,我和林夕在这守着,你快去快回。”

“哦,好的”COCO 回答迅速,早已掉头跑向了接机服务总台的方向。

留在原地的我和林夕,焦虑不安,往往把最复杂的事情都想好了,我们却忽略了最简单的准备,我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吸取教训。

“高经理,没事,你不是也能讲一些法语吗。万一不行,我们就看哪一位出来四处张望的,问一下就好了。” 一旁的林夕看我不安,便安抚我来。

“嗯,也只能这样,但愿COCO还赶得及”我刚说出口,不料机场已经陆陆续续有乘客出来了,我想完了,COCO肯定来不及了。

我和林夕望着出来的一个个行人,有的和接亲友的人离开的,有的都独自一人离开了,不见有什么在出口徘徊的人,于是就耐心的看着出口的旅客一个个出来,大约等了几分钟,COCO赶了回来。我赶紧让COCO 举着指示牌,在等待客人的到来。然而出来的行人一个接一个,没有一个停留了下来。我们越来越慌张,心里有一股不好预感到来。

又等了几分钟,出口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几乎都已经走完,剩下一两个也是从洗手间里慢悠悠的走出来。我们三人互相对望,束手无策。于是 我准备让COCO打通客户的国外电话,问一问客户。谁知COCO刚刚拿出手机,手机就响起来了,我们一看,不是客户打来的,而是安东尼的电话。

“COCO啊,你们怎么搞的啊,你们这样能接到订单,鬼都活了”电话里的安东尼批评COCO相当严厉,而在我看来,安东尼这分明是指桑骂槐。

“对不起,安经理,我们临时忘记我们都没见过客户,而现场来不及、、、”COCO是强忍着委屈的泪水向安解释。

“哼,要是客户被搞砸了,我看你怎么负责任,客户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他说他穿蓝色衬衫在出口旁的小卖部等候了。”

电话里的安东尼的口气有些神气,感觉客户对他的依赖,COCO生气得挂断了电话,愤愤说道:“打狗还得看主人,我是高经理的特助,又不是你安东尼的特助,他有什么权利这般辱骂我” COCO 看了看我,我满脸通红,心里虽不好受,也安慰COCO道:“安东尼这不是针对你,摆明是说我这个领导不称职,这点小事还得依赖他,我们先忍忍去见客户要紧“,说着我们三人按指示去小卖部找客户。

走了一小段,我们仨便远远的看见小卖部门口有一个老头手扶一只超大的黑色皮箱,年龄大约有60有余,那皮箱大的惊人,足以把一个成年人放进去。

COCO便上前打招呼:“Bonjour, quel est M.Bob?(法语:你好,请问是Bob先生吗?)”

“Oui, je bob! you can speak french? it's amanzing.(法语:是,我是;英语:你会讲法语,太神奇了!)" 客户听到有人和他用法语打招呼,惊喜万分,尤其在这异国他乡,能看出客户的喜悦,透出了无比的亲切之感,还一边用法语应道,一边用英语感叹地问COCO。

COCO用她熟练的法语和客户作解释,两人聊的甚欢,似乎早忘却我们错过接机的事情。几分钟后,COCO才想起介绍我和林夕。

“Vous voyez, BOB, c'est notre directeur, M. Rubby(你看,Bob先生,这是我们的经理Rubby先生” Coco转向我介绍到,还没等Bob开口招呼,我便抢先也用法语招呼到:"Bonjour, je Rubby, les Chinois ont un dicton appelé le combat avant, j'espère que M. Bob et moi donc revirements et sous tension, vous ma profonde amitié, la lavande aussi distinguée que belle de votre pays.(你好,我是Rubby,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打不相识,希望Bob先生和我因此次失误而开启了你我将来深厚的友谊,如贵国家的薰衣草般的尊贵美丽。)

“incroyable,Mr Rubby,you can speak french too(法语:太了不起了;英语:Rubby先生,你也能讲法语)." Bob见我也说出了法语,心情非常激动。

“i can speak a little, if you go deepen ,i will need coco's favor, she lived your country for years(英语:我只能讲一点,你若再深入,我就需要COCO的帮忙了,她在你们国家生活过几年"我用英语调侃的回答。

“really? that's good .i know she must live in france, otherwise she could not speak french that fluently.(英语:哦,是吗?太好了,我知道她肯定在法国呆过,不然讲不出那么流利的法语,就像法国人一样)Bob回头望望COCO笑道。

“and she could speak french too? what's her name?(英语:那么,她也会讲法语吗?她叫什么名字?)"Bob 眼睛早已盯着一旁闷声不语的林夕,特别感兴趣的问COCO和我。 林夕知道客户 是向她问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什么意思,一边摇摇头,脸涨的通红,煞是可爱的望着我。

“oha, so sorry ,she neither  speak english nor the french.but she is a painting master, her name is LINXI, chinese meaning is the river in the forest。(啊哈,对不起,她既不能讲英语也不能讲法语,但是她是一个画家,她的名字叫林夕,中文大概意思是“森林里的小溪”)我看着Bob对林夕非常感兴趣的便解释了林夕的名字。

“en,ha,her name is just like a painting, i like it. she looks like my doughter,buauty and marvellous(嗯,她的名字本身就像一幅画,我很喜欢,实际上,她很像我的女儿,纯洁美丽)”客户似乎很自豪的向我和COCO解释,我和COCO相视而笑,没有作答,客户果然提起她女儿,然后示意COCO带领客户朝底层车库走去,途中客户和COCO用流利的法语交流着一些东西,我有些听懂了有些完全不知所云,于是就和林夕2人走在后头,向林夕解释客户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告诉她长得像客户女儿的事情来历,林夕听后感觉甚是不好意思,边走边佯作牵着我的手,若无其事的用手用力掐我一下,算是惩罚我没有及早的通知她,害她莫名其妙。林夕虽下手不轻,我也不敢喊叫出来,强忍的疼痛,抓紧着林夕的手不肯放去。林夕甩了两下,见我不撒手,便也就不再动弹,走到电梯口,COCO和客户回头之际,我才迅速松开林夕的手,我们也走进电梯,林夕似有意掩饰,马上问话COCO,意有调离他俩注意力的责备COCO:“COCO姐,我就不该穿这件薰衣草裙子,我被你俩给捉弄了,知道这装扮像Bob的女儿,还要我来穿,让我蒙在鼓里,你两内心真过意的去?”林夕撅起小嘴佯作责备COCO,一旁Bob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是他能听我们有提到过他的名字Bob,便问COCO:“怎么了?”COCO马上作答:“没有,林夕让我问问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呢?说你难得来S市一回,想带你去周边欣赏下S市的文化和风景。”我听见COCO这样作答,望着听不懂法语的林夕,心里忍不住笑。客户听COCO这样解释也望着林夕用非常真挚感激的眼神,伸出了双手要去感谢林夕,一边用法语感谢林夕的好意,非常开心似的,林夕有点莫名其妙客户的举动,和客户维维是诺的握手,一边用余光扫视着我和COCO,眼光扫射到COCO时,COCO假作正经,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林夕又扫射下我,我亦想佯作不知道,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聪明的林夕知道,她肯定又被捉弄了,用小眼瞪了一下我俩,好像在说一会儿收拾你们俩。

来到车库,林夕打开后座门先请客户上车,然后示意COCO也坐进后排车位,COCO说让林夕坐后面陪同客户,林夕瞪大眼睛,佯作生气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坏主意,刚才你们肯定又捉弄我了,我才不上当呢,我要一个人坐前头。” ,COCO没有办法,坐进了后面和客户一起,林夕上了副驾驶位,看看我又望望COCO,好像自己识破了我们什么陷阱,一股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笑着摇摇头,发动了汽车引擎,驶出了机场停车场。


一路上,COCO和客户时不时闲扯一些话题,有时介绍下窗外的风景,和农作物名字什么的,客户听的非常感兴趣,客户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自己也非常喜欢中国文化,尤其自己最喜欢是中国的最厉害的作品《红楼梦》,在客户看来,《红楼梦》是中国文化最高深的东西,COCO问他为什么,客户回答说,红楼梦的作者把那么多女孩子的美丽都描述的出来,而且各个还不一样,想想天底下女人的美也都可以在红楼梦里面找到了吧。客户还说,她女儿也喜欢中国文化,小时候她最喜欢中国的《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她从小的梦想就是来中国学习。 我们想不到客户竟然是个中国通,对中国的传统文化如此了解之深,虽然西方了解和中国文化有些不同,但是喜爱都是一样的。听到这里,COCO随口一问:“那么你怎么不一起带你女儿来中国呢?”,谁知客户表现的特别伤心,沉默不语,良久客户才开口说:“他们国家,子女18岁后就可以自己独立生活,她的女儿叫lavandes,18岁后她便去了法国另一个市生活,好多年没有回去,几年后,他按照女儿以前寄信地址去找时已经发现lavandes早已离开了那里,具体去了那里,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当时我就想lavandes从小就喜欢中国文化,她最有可能来中国了,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和中国做生意,到如今已经7年了,算年龄,我女儿也和你们一般,二十五六岁。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女儿的消息,直到上一次我在上海参展,发现了Alice长得酷像我女儿,而且也穿着我女儿喜欢的紫色长裙,哦,对了,说到这,怎么alice没来呢?我给她带了我女儿的照片呢? ” 客户说着又突然问起ALICE的事情来,COCO被他这样一问,怔住了,用中文轻轻的向我求助如何回答,正在高速上开车的我,不能太分心回头望她俩,于是就随口说了句中文提示COCO“生病,请假了”,于是COCO才马上用法语解释起来,告诉客户,alice生病了,回去老家了,要修养几个月,很遗憾没有提前通知你。客户听这样一说,也就表示遗憾,用法语说了句 “祝愿我的孩子早日康复”。 客户又偷偷告诉COCO说,其实你们前面的那位叫林夕的姑娘不光是穿着像他女儿,连人也长得相似极了,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他女儿的照片给COCO看,COCO一看,张大了嘴巴,发现照片里简直就和林夕一模一样,太像了,惊叹中,COCO又把照片递给林夕看,林夕看后也神奇的发现,她俩轮廓还真很酷似,除了对方那深蓝色的眼睛,以及高高的鼻梁外,两人的脸型和轮廓简直一模一样,连头发也都是长发飘飘。
我也乘机扫视了一下,还真是有几分相似,既然有这样的缘分,我马上用中文告诉COCO,那何不让林夕认Bob为干爹,这样感情又增进一份,订单也就比较稳定了。一旁的林夕则眼睛瞪了下我,生气的说道,你们问都不问我,就替我做主,我可没答应啊。COCO则好声相劝,告诉林夕,认个干爹没什么啊,为了5000万刀的订单啊,拉近感情吧,林夕,求你,你是我们的救世主啊。林夕又转头看看我,我很诚恳的望着林夕说:“嗯,林夕,我们需要你。” ,林夕这才慢慢回答到:“那好吧。不过我声明,只是做干女儿啊。” 林夕有些担心我们有什么坏主意,COCO马上解释说,林夕你多虑了,你是我们最好的姐妹,我们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就只是为了拉近感情认个干爹,别的什么事也没有。

于是COCO便从林夕手里拿回照片,用一种惊讶的口吻和客户交流:“你女儿和林夕太像了,我有个好主意,既然你还没找到你女儿,林夕又这么和你女儿有缘,我们林夕想认你为干爹如何啊?” COCO试探的问客户。

“那太好了,她真的愿意吗?我也正有此意,就怕唐突,她不答应呢。” 客户非常兴奋的回答。

“嗯,你放心,林夕愿意的,我刚刚问了她,她同意了。” COCO斩钉截铁到。
这时林夕可爱的回头,趴在椅子上,问COCO,干爹用法语怎么说?
“parrain” COCO回答

随即林夕很温柔的对着BOB用她那不太熟练的发音喊了句“parrain”,这让Bob非常激动,也回了句“filleule”,然后客户眼睛则开始湿润了,流出了眼泪。一旁的COCO递给客户纸巾,大家都替林夕和Bob感到高兴。
  
高兴而感动中,汽车很快回到了北方大厦,慢慢接近了DB group的办公室。   



12

汽车缓缓的开进了新天地大厦的底层停车库,刚停稳下来,COCO的手机响了,电话是严总那边打过来的,问COCO我们到了没,我有些莫名其妙,记得我去严总家时,严总特意交代让我放心大胆去全权负责,怎么现在又突然问起这事了,我心里感到一丝不妙。COCO看了看我,眼神严肃起来,回答:“哦,严总,我们在楼下车库了,马上就到办公室了,你有什么指示吗?”,Coco有意试问。

“好,那上来吧,我在楼上等你们。” 严总简约作答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COCO神情凝重起来,看着我说:“严总来办公室了,好像有事要发生。”,天生敏感的COCO意识到在我们回来期间,办公室一定是在汹涌澎湃中,不然一向不怎么来办公室的严总,怎么突然这个紧要关头出现呢?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时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妙的地方。

我看了看COCO和林夕,说道:“做好坏事上门的心理准备,上去见机行事,随机应变。”

COCO和林夕点点头,便下车去给Bob开门。
  

Bob 看我们几个神情有变,便问COCO“ what happens?(发生什么事了吗?”
COCO一转自然的笑容答:“nothing serious, my boss want to see you , he is in the office.(没什么事,我老板在办公室,他想见你。)"

“Ok,No problem Mr Yan, i met him in the SHANGHAI exposition last time." Bob 反倒用一股无所谓的语气安慰我们起来。
  

电梯在18楼打开后,便见等候在电梯旁的严总和安东尼还有jack,jayson 等业务员,还有财务大姐李丽跟在身后。
   

看见Bob 从电梯里走出来,严总便伸开了双手,用欢迎老朋友的笑容和BOB 拥抱起来,嘴里还说了句中式口音很严重的英语,“嗨,宝宝,纳爱斯土赛友啊甘”(nice to see you again),严总的那句“宝宝”,在客户听来,可能只是有点变音的BOB,可在我们现场的其他人员听来,就好像老子喊儿子似的,逗得我们大家都笑起来。只有安东尼一人依然严肃的忙替客户引道去办公室,好像什么事没发生。
  

一进办公室,严总便让安东尼把客户带去严总办公室,我和COCO相对一望,意识到严总好像有意安排安东尼来接待客户,似乎回办公室后,这儿就没我们的事了,于是我、COCO、林夕也只好各就各位,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

   

办公室里的我有些郁闷,莫名其妙,此时心急如焚,严总怎么突然就转变主意让安东尼来接待客户了呢?我去严总家时,他明明已经授权我放心大胆的去安排客户事项了呀?如今让一个副经理在负责接待,把我一个正经理丢在一旁不闻不问,这是违背常理的。思考这些,突然我的MSN上闪烁着COCO发来的消息,COCO说:“一定安东尼有做什么手脚,这事有问题。” coco直觉敏感的猜测也正是我所意料的。

便告诉了她我去严总家有得到过严总支持的事情。COCO听到我这样说,就更加确定这事肯定和安东尼有关了,于是就问:“要不找人问问?” COCO说。
“我也这么想,可是公司里我们三人都出去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也知道,我刚来这里,除了你和林夕是站在我这一旁,其他人目前都在支持安东尼那边的,虽然他们不直接和我作对,但是我要去打听安东尼的事情,他们肯定没一个人愿意配合我的。”我把我的顾虑告诉COCO。

“也对,我是你的特助,以前他们活动还会拉上我,如今我和你走的比较近。也处处提防着我呢。”COCO也有束手无策起来。

“哦,有一个人应该可以一问。” 我说。

“谁?快说”COCO似乎也有个人选,但是想得到我的确认。

“ 财务大姐,李丽。”我答道。


财务大姐在公司里因为不受其他部门牵制,既不受行政部,也不受人力部的牵制,而业务部还得受牵于财务部,自然不管是经理还是副经理,财务大姐都不放在眼里,是出了名的谁都和不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任何人都很凶,所以人们都叫她鬼见愁。但是有一个人,虽然也和她部门没任何来往,她还是保留几分敬意的。那个人就是林夕。林夕在公司里是公认的美女,是严总的小姨子。特点是美丽,简单,单纯。上次林夕在大众面前有意让我出囧,虽然林夕只是做给安东尼看的,让安东尼死心,但在其他人看来,这也是故意在为难我,不给我面子。她去问,李丽一定不会有任何防备的。于是我就对COCO说:

“要不、、、你帮我求求林夕?”我不知是在顾虑什么,于是就央求COCO来。
谁知COCO迅速回答我:“算了,这事,你自己办比较好。”,这些日子COCO看到我和林夕的特殊关系,早已心生顾虑,有意避免我和林夕这趟浑水。
  

望着COCO的拒绝,我心想,我和林夕这趟浑水似乎越搅越混,到如今我内心似乎真已经在接纳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了。

带着一些顾虑,于是我便给林夕发去了MSN。

“林夕,在吗?” 不知怎的,我没有直接进入主题。

“ 在,高经理。”林夕的回答也简单。

“嗯,你说你姐夫为啥突然不让我负责客户接待了呢?” 我试探的问。
 

 “呵呵,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林夕有些俏皮。
 

 “ 哈哈,这有啥难得。今晚我就请你和COCO吃法国大餐。” 我回答。
 

 “不行,我要你专门请我。” 林夕见我要带上COCO,于是更加直接起来。
 

 “好呀,时间你来定。还是法国大餐如何?”  其实我说带COCO只是借口,到时请时也许是专门请林夕了。我知道COCO已经开始有意避免我和林夕的事情,约会吃饭她会更加敏感了。我不知道这些日子COCO为什么会这样,自从上次林夕出逃,去酒吧,喊COCO出去陪同她之后,COCO 就有意避免我和林夕的关系了,而在那之前,我分明能感觉自己和COCO是心灵相同,如此亲近的。

“嗯,这还差不多,其实你不问,我也刚准备告诉你,这安东尼真会装神弄鬼的,我刚刚问了财务大姐,她说,客户给安东尼电话后,安东尼就汇报给严总说我们接机不利,客户非常生气,打电话给安东尼投诉了,严总是害怕客户对我们第一印象不好,于是自己亲自出马来接待客户,暂时让安东尼接待着。


哼,这安东尼,也太自恋了吧,幸亏我当时在现场,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把责任都推别人身上,放大自己的功劳。客户只不过不知道我们的号码,只知道安东尼的号码,打电话告诉他客户的位置罢了。居然敢说客户找他投诉我们。”

“嗯,原来这样。” 我顿然明朗起来。

“哼,我去找严总说明情况。” 林夕有些愤愤不平。

“哎,不要,林夕。 既然严总已经自己亲自出马。我们就别搅局了,都是为公司好,此时我们不能自己窝里斗,让客户看我们公司内部有问题。这是一个更大的麻烦。忍忍吧,既然严总已经交给安东尼接待,严总自然有考虑。我们静观其变。” 我虽然内心非常伤心难过,一是感觉还是没有获得严总完全的信任,二是为安东尼的手段难过。似乎我和安东尼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我真心不愿这样。

“哼,这口气,我一定要替你出。不能让你被冤枉下去。”林夕还是不满

“ 嗯,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不过答应我这事等接待客户结束后在处理好吗,此时我们真不能乱上添乱,不然订单必死无疑。” 我央求起林夕来,怕她性急坏了大事。

“嗯,那好吧。等客户离开了再说。” 林夕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便答应了。
   
这时,安东尼和客户在严总办公室里似乎完成了参访安排,从严总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安东尼便转告我说,严总让我去他办公室。
  

进办公室后,严总没有提接待的事情,而是直接交代我说,明后两天他和安东尼亲自陪同客户去工厂考察现场和产品去。

“哦,严总,Bob在我们这只有3天时间,我想这次先带客户去周边城市玩两天,先培养感情的好。日后会有很多次洽谈,第一次我感觉不便去看产品。”我建议到。

“哎,我们和客户关系还不够密切,直接带客户出去玩,客户会认为我们做事不认真,只有玩心,这样不好。”严总反对到。

我听严总这样说,便直言说:"严总,工厂生产现场是我们的软肋,第一次拜访,我们还不知客户具体需求方案,就去拜访生产现场,似有不妥。”, 我知道要比产品规模,我们无法和鑫源机械,天宏集团,还有宁波塞威,深圳科迪等等,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现场就亮出去,这是大忌,可是严总似乎对自己工厂产品很自信,便说道:“高阳,我知道你熟知鑫源机械他们的规模,其实这些年我们的规模也不差,不会比鑫源落后太多的,去去也无妨,迟早要去考察的嘛。不如早介绍,先下手为强。”

“可是,严总,我们这样是操之过急啊、、、”我听严总有些轻敌,便内心焦虑起来,可还没等我说完,严总便打断了我说:


“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这次接待就我来替你操作。还有我看客户好像初次对你们还不太满意,还是暂时让安东尼和我来接触吧。”严总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用不容置疑的态度说道。
  

我看严总态度坚硬,便只好无奈答应。我没有解释我们接待客户发生的事情,更没有解释我们已经取得客户的信任,甚至已经认林夕为干女儿了。我怕我此时揭穿安东尼的谎言,会让已经做出任务安排的严总食言,让客户认为我们的领导安排不严密。
  

当天下午严总安排了专车和安东尼以及客户去了S市下的地级市B市,那里是DB group的工厂所在地。留下了我和COCO,林夕,以及其他办公室人员在公司若无其事。
         

安东尼借机把jack 和jayson还有其他业务人员也叫了去,倾巢而出,队伍浩浩汤汤,好似得意的想大干一场。


13

严总和安东尼倾巢而出的这两天,我和COCO,林夕在公司有些恍惚的过日子,表面是按部就班,实际内心都有些复杂的无奈。第一天大家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各自坐在办公桌前,一向安静的财务大姐李丽倒是独来独往,意识不到办公室的冷静。我们看着钟点上班,看着钟点吃饭,看着钟点下班离开办公室,平静的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我依然没有接到任何来自于工厂的消息或电话,内心一阵冷意,不知道那边现在发生着什么,没有一个可以打听的人,也没有任何严总的指令。我突然感觉自己的束手无策,也有点捉摸不到严总的意图,它就像地下暗涌的潮水,你不知道它运动的方向和运动的能量。如今我刚上任就遭遇了公司的敌对势力的团结,然后我对忽明忽暗的严总的脾气又把握不住,我不知道我这个经理上任怎么有这么多困难,如果这些困难是来自于工作的挑战,我会义无反顾的去解决,而今它们都是一个个因为各种利益结果而难以揣测的人心,这也许是职场最难把握的 东西。
  

想着这些,天生性子急的我就心情特别紊乱,面对着办公桌上叠叠文件,我竟是满满工作激情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个心力交瘁的病人显得疲惫不堪。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滚动,很快我就呆到了下班时间,财务大姐李丽一如平常准时的清理好行头,出门望了望我们仨,也没有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我抬头望了下,看见COCO和林夕依然没有要下班的意思。内心还是有些安慰,至少在这短暂的时光里,我收获了他们俩的友谊。我相信自己只要抱着一颗炽热善良的心,一定会慢慢吸引或者说激发每个人内心本就存在的正义的。看着她俩在低头似乎在认真的工作着,我竟看到了一丝丝的希望,对,正义是需要你去引导的。只要你努力,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正义凝聚在一起。

我正襟站起来,正准备出门和COCO去打招呼 ,谁知COCO也已起身拿着包包准备下班了。COCO看到我出办公室,以为我要下班,也马上问道:“ 准备下班了吗?高经理”

“哦,呵呵,没呢,正要出来和你聊聊”我回答。

“哦,有什么新的指示,要不我留下来?”COCO以为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商量,起身之后又坐下来,准备和我探讨。

“ 哈哈,没有,事实上突然给忘了要和你说什么了,没事,比较晚了,大家也累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我们等客户回来看还能做点什么的。目前大家都趁这个时间休息好。”说这话时,我回头也望了望林夕,企图把这变成我们三个人的对话,林夕也转过身子,表示在倾听。

“哦,那好,既然没事,我准备下班了。你们俩继续战斗,别太晚,注意身体。” COCO一如从前的干净利落,拿起包包望了望我和林夕就离开了办公室了。
COCO 刚走出了办公室,林夕也就起身清理包包准备下班,忽然间我竟情不自禁的上前拦住林夕说:“哦,林夕,你等我一下,我有话想和你说。” 原本我是想让林夕等我一下,我和她一起走,但不知头脑里想着啥,竟然说自己有话和林夕说,当时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

林夕有些意外,回头望着我说“高经理有什么话对我说呀?” ,林夕两只忽闪的眼睛就像两盏煤油灯,让看到的人都能感受她那两股温柔并不伤人的火光。
“ 哦,我,我不是答应请你吃饭的吗?我看要不今天晚上,看你方不方便。”我说这话时,有些慌张,头一次约会我竟然这么大胆直接。

“哦,好呀,要不就上次我们去过的北方大厦旋转餐厅?”我能感觉林夕有些意外,而也有些欣喜。我不明白林夕为什么要有意选择那里,这说明上次我让她误会的火气已经没有了吗?

“嗯,好,就那里。你等我下,我去关闭电脑就走。”不知是约会还是怎么的,我也顿时兴奋起来。
      

我和林夕走出办公室时,天已向晚,夜间街道的热闹已经显现出来,我和林夕二人无语的并排走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两旁是一些品牌服装店,有些我看了看,便没话找话的说这件裙子你穿着一定好看。林夕转头望了望,也疑惑的望着我说:“你确定吗?高阳,那是婚纱裙子” 林夕用纠正的态度望着我,我一脸窘相的回答,啊,这也是婚纱裙呀,呵呵,我以为婚纱裙子都是白色的呢。林夕顿时无语,她内心竟然莫名有些高兴,不知是为我的傻相还是为我对她的赞誉。而我也为自己的无知搞笑,心情突然清醒过来,特别是林夕大声喊我高阳那一瞬间,我感到莫名的亲切。这还是头一次她直呼我名,平常大家都喊我高经理,我面对着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喊我高经理,我竟有些不适应。


到了北方大厦的顶楼,服务员引我们俩去座位,巧合的是,服务生居然把我俩引到上次我和如梦的那座位上,我望了望服务生说我要坐另一处,而林夕却显得就这位置挺好,说着就坐了下去,放下了包包,我只好生生坐下。

林夕看我有些不对劲,马上问“怎么了”

“哦,没事,这位置也挺好。”我有些慌张的掩盖。

“不对,你快说,啥事情?”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林夕,我在掩饰什么,继续追问我。

“呵呵,你还记得上次你碰到我和我一个女性朋友和她儿子在这里吃饭吗?我们上次也坐在这个地方,因为那次你对我非常生气。”我不知道自己主动说出来会不会又引发什么血案,但是我面对着林夕又说不出慌来,只能如实说,谁知林夕故作生气的板着脸说:

“藏着老婆孩子不让人知道,你高阳有什么企图”

“什么呀,林夕,我哪里藏老婆孩子了,那是我火车上认识的一朋友,那孩子也根本不是我的。”我一急,便话也说得无厘头。

“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林夕还继续挑逗我下去。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的孩子。”我突然加大了嗓门,心急起来,脸也被气红了。

这时,按捺不住的林夕看着我的样子,就偷偷笑起来:“呵呵呵,想不到表达能力一流的才子遇到这事情也有说不清的时候呀。哈哈”

林夕笑得趴在了桌上。我看到林夕突然笑起来,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难道林夕一开始就没有误会我?

我拉了拉趴在桌上的林夕:“你给我快起来,快起来,解释一下” 我好奇的问林夕。

林夕笑的有些得意,悠悠的爬起来说:

“上次我去酒吧时,可不是为了你喝酒,哈哈,确切的说,我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那时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只有你那精明能干的COCO,我把她叫出去喝酒,表达我对你的好意,自然抢先COCO一步,总不能让我一个女生先向男生表白吧?你个木头”说到这里,林夕突然眼红起来,似乎要哭起来了。看着林夕眼红的眼圈,我递上了纸巾。内心突然对这个小女生的聪明敬佩起来,看上去无任何心思的女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心思,甚至这些战略让人无法察觉,处理的没有一丝丝的痕迹。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美食佳肴,我拦下服务生说再添加一瓶红酒。林夕和我会心一笑,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正经坐直,又回到她平日里的可爱,来,开吃。


14

夜晚,灯火辉煌,微风向晚,街道上过往的嘈杂声以及汽车的鸣笛告诉我们这是一个繁华的都市,晚饭中的红酒后劲也上 了头,我蹒跚的脚步几乎无法站稳,一旁的弱小的林夕用整个身子支架着我,略有责备道:“干嘛,疯了一样的喝急酒呀,不要命了呀。”

林夕把我送到了酒店住处,顺手帮我盖上了被子便离开了。
  

待我夜半醒来时,酒精清醒后化成了尿液迅速膨胀了我的膀胱, 我上了厕所,看了看时间,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旁边还有张纸条,是林夕留下来的,上面写到:

  

“高阳,这是我第一次开口表白也是最后一次,林夕留。”

我下床打开电视,脱去衣服,给浴缸放水,准备好好泡个澡,洗去我这满身的不清醒。

是的,这次我表现得不像个男人,我有些懦弱,我在晚饭席间刻意逃避了一个女人好不容易准备的表白,但我突然猛喝红酒把自己灌醉了,导致对方表白未遂。我躺在浴缸里,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脑子越来越清醒,昨晚的那一幕就在眼前飘荡。我依稀记得我和林夕的话题一直都在COCO身上,气氛还不错,突然林夕很正经的一转口音说,"COCO虽然很优秀,但我更适合你。”,眼睛盯着我,让我无法躲避。我望着那颗平常忽闪不敢看的眼睛,此时透露着的是真诚,我居然害怕起来,我脑子一片空白,很多声音在脑海飘荡,其中有一个越来越清晰,那个声音居然是:“不要和比自己聪明的女人上床!”, 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疯了吗?此时我在想些什么呢?我可怜的主啊,这是你传达给我的声音?

林夕看我看着她入神,便脸红起来,吞吐的解释起来:“我知道你一开始对COCO有好感,但当我看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像找到了我森里中的阳光,它们无法、、、” 几乎在林夕要脱口表白之际,我打断了林夕,举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酒下脸红胆也大,我回答:“林夕,你别说了,我都知道,要表白也是我先开始,不能让你一直委屈,但我觉得今天不是时候,这和COCO无关。”

林夕望着我,没有说话,那种美女故作的坚强突然像被委屈催跨一样地趴在桌上哭泣。

面对此景,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或是不知如何了解一个女人的内心,此时我不敢再说什么,也怕说错什么。

于是我斟满一杯杯红酒,一杯杯下肚,直到天有点转,地有点晕。我对面那个女人看我喝多了在说着什么,而我却不知道她说什么,这种感觉很奇妙。酒果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睁着眼睛,张大耳朵却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想到这些,我突然关闭浴缸龙头,起身坐直。我想我是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认为不能和比自己聪明的女人上床,这是什么谬论。我是为这个而拒绝林夕的表白的吗?
  

平心而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15

翌日,烟雨霏霏。 窗外能传来清脆的小贩的叫卖声。我睁开眼睛,发现昨晚电视没有关闭,灯光也被窗外的天明照射的没有太强的亮度。我知道我昨晚一定是睡不着,一直看电视看到睡着了。

我起来关闭了电视,按灭了灯光。便洗刷准备去公司,今天是严总,安东尼和客户回来的日子。我要看看他们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徒步走在去公司的路上,风微有些凉,天空飘洒的星星细雨,如鹅毛般飞舞着。星星细雨打在手上,凉凉的感觉让人特别清醒。以前我很讨厌梅雨天气,而今天的雨却这样招人喜欢。

走进公司大门,前台空空,林夕还没来,只见COCO正在签到。我问COCO,怎么林夕还没来吗。COCO说,她也不知道,也许是有事吧,平常这个点她应该是到了的。我偏头看了看财务室,发现李丽正在办公室静静的盯着电脑,看着新闻。嘴里还吃着些零食,若无其事。

我让COCO 整理好后给安东尼去个电话,看他们几点到公司,我们也好准备好。COCO点头允诺。
  

我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却满脑子想,昨晚林夕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昨晚我只顾自己,没有照顾到一个女人的感受。她送我回去后,我也没意识到什么。我连电话也没给林夕回一个。想到这些,我就开始有些害怕。我攥紧电话,想给林夕去个电话。我走出办公室门问COCO,昨晚林夕有给她电话吗?
COCO一脸无辜的回答:“怎么了?没有呀,昨晚我没接到她电话呢。” COCO疑惑的望着我,等我下文。

“哦,没事。我笑了笑” 我故作安然,笑的有些僵硬。

这时我听见有人进来,我转身一看,果真是林夕。林夕看了一眼我,没说什么就一本正经的开始工作。看见她来上班了,我悬着的心总算安平。偷偷的松了口气,回到了办公室。

刚回到办公室,我手机响了,严总打来了,严总告诉我,他们半小时后到办公室,严总说客户想早点回来,似乎不太愿意在工厂呆了,所以一大早就赶回来。我说,不会是对我们现场不满意吧。严总没有正面回答,似乎不愿意承认我当初对他的提醒。严总说客户想要见你们三个,你们仨等下下楼来迎接下,我答,好的。
  

放下电话,我感觉严总那边的接待似乎不是很妙,我推开办公室门,告诉COCO,大家意识到我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走到前台,看着林夕,轻轻的问:“没事吧?”

“哦,没事”林夕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还能正常工作吗”我继续问。

“嗯,没问题”林夕依旧不温不火。

“嗯,那这样吧,我们今天安排客户和我们一起去周边走走,我们这不是离那个《西游记》拍摄地很近的吗?”我看了看COCO,只见COCO眼珠转了转,意识到我的意思,马上响应:“对哦,怎么忘记了呢?而且上次我们还告诉客户林夕想带他周边转转的哦。这不是正好?”

COCO突然兴奋起来,可她看了看林夕没有任何反应,意识到林夕并不乐意,便小心翼翼的说:“林夕,你不高兴吗?”

只见林夕直了直身子,抬头看了下COCO答:“没有,工作需要,我不会不答应。”

COCO看见林夕的眼圈有些红,意识到这不是工作的问题,马上转头看着我。我有些胆怯,马上躲避说:“哦,那大家准备一下,等下我们出发。” 说完像小偷一样逃离现场。

只见COCO弯腰去拍了拍林夕,安慰到:“没事的,林夕。谁敢欺负你,有事姐给你挡着。” COCO那义气大姐的风范果真还给林夕不少安慰。林夕像受了委屈一样,擦了擦眼睛,又爽了下嗓子答:"嗯,谢谢COCO姐,你最好了。”

“那个你也准备下吧,希望下午能让客户尽兴,能对僵局有些挽回。”林夕也一回正常的工作状态。
   

准备好后,我们仨在楼下大楼等候,也是上次COCO和林夕出发接待客户前等我的地方,这一次我们仨站在那,没人发语。突然COCO担心问道:“今天这天气,毛毛细雨的,不会影响外出吧?” COCO也是想随便找个话题,给大家破冰下。林夕穿着条长裙,微风中缩了缩身子。

“嗯,梅雨季节,以前我也不喜欢,不过今天这雨让我头脑特别清醒,只是你们两个,会不会感觉这风有些凉。”我望了望她俩。

“哦,我没事,林夕你要不加一件吧?”COOC也看到林夕缩了缩身子。

“冷风确实让人清醒。”林夕也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那个“确实”有些加重,似乎在着重暗示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林夕,林夕却把眼神挪开。我笑了笑,发现我确实得重新认识这姑娘,她确实不是一般的聪明,说话如此平淡却暗藏杀机。

我脱下外套,漫不经心的递给COCO说:“你们先披上吧。”


COCO当然知道我的意图,眼眨眉毛动地顺势把衣服给林夕披上。林夕并没有拒绝。

很快,严总和安东尼的车队停在了大门前,先走出的是严总和安东尼以及jack,jayson和willian等业务员们。他们脸上有些疲惫,严总也有些严肃。我急忙上前打开车门,顺势邀请Bob 下车门.BOB 见到我们像见到老朋友一样,和我们拥抱。典型的法国Hug.当然也和COCO和林夕一个大大的法式拥抱,甚至还贴了下脸庞。

安东尼们看到客户和我们这样的举动,当然气红了脸。甚至抱怨我们居然让客户和女孩子也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安东尼当然无法体会,我们只是尊重法国礼仪,让客户感觉更加亲切。我们用法语和客户交流让客户感觉在异乡也有家的感觉。这些虽然是些细节,但往往也是这些细节注定着成败。
  

客户兴致突涨,拉着林夕的手,COCO一旁翻译,告诉严总,她是他的干女儿。严总看了看我和林夕,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但马上又消失,马上笑口回答,她也是我的小姨子,然后命令式的说,COCO用法语告诉他。COCO 和客户解释了一下。客户马上法式幽默的回答严总:“那我们是亲戚了呀。” ,我告诉严总客户的回答,严总突然一下子激动起来,也和客户来了个法式拥抱。可以看得出,严总这两天的努力都不如这一个法式拥抱给大家带来的欢乐。

然后严总把我拉到一旁,悄悄问我,怎么不早点汇报客户和你们的关系。我答:“我看你亲自出马了,我不想打乱你的安排。”

严总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说,接下来你好好安排。我和严总说了我们想安排客户出去走走的想法,严总这次非常信任的点点头说:“有什么需要公司开支的,不要犹豫,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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